无限流|争取日更 | 本篇7.2k
阴晴不定疯批 x 迟钝天然呆
你有仔细观察过地铁外的隧道吗?水泥表层错乱交叠的指纹、棕褐色的划痕、突兀鲜红的油漆笑脸,以及那些忽明忽暗的引路灯。
01-夺命列车
——
“代号6208请就位,新手宿主已匹配成功,旅途即将启程。”
“特工请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陪同与协助新手宿主顺利完成副本,必要时呵护其人身安全。”
冷冰的电子机械声在他的脑中突兀响起,他抬手将鸭舌帽往下压的更甚。鸭舌帽彻底挡过他的锋锐眉眼,盖住了目光中夹杂的机械冷漠。
他仰头望向面前投射的蓝晶透屏,上面是所匹配新手对象的资料数据。男人平静地首先望向能力值框。
两秒钟后,他气得咳出声。
——
这是照旧如常的一夜,赶路人心里大都揣着回家的执念。地铁的末班车上人群稀拉,冷白的光线映得人面色憔悴,投射在玻璃窗中显得模样狼狈。
“吸溜——吸溜——”
突兀的声响扰乱了沉默,如同尖锐刀刃将黑夜挑开一个血口大洞,路人纷纷投来责备的目光。
坐在角落的男孩抬眼又很快垂下,他捧着杯热奶茶,木然地盯着那颗卡在吸管里的黑珍珠。
他正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跟一颗珍珠过不去。
盯了好一会,贺峻霖试图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那颗珍珠依旧纹丝不动,他慢吞吞挪开视线。
这班地铁已经无休止地运行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抵达站台停靠的意思,平常距离不远的站台,如今迟迟不见踪影。
贺峻霖敛下眼帘,细软的睫毛在他眼前扫下一片铅色的阴影。
这列车厢的人不多,怎么数也不过十字出头。空调温度调得太低,时不时有人打轻微的寒战,又哆嗦着继续等待下一站的来临。
十八分钟了,他漫无目的地想。
已经十八分钟列车没有经过任何一处站台了。
他抬眼看去,玻璃窗外一贯昏黑。偶尔有忽明忽暗的引路灯闪过,以及被框在玻璃窗里出不来的影子。
贺峻霖透过玻璃窗的影子看到一撮呆毛在头顶摇晃,自己歪歪头,呆毛也跟着慢半拍晃动。
他严谨地抬手压压头发,将呆毛压平了,确认不会再随意晃来晃去,才放心地低下头来。
他才垂头,又疑惑地抬起。对座有个男人在望着他。
扣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姿懒洋洋,侧着头多望了贺峻霖几眼。他的灰色卫衣胸前坠着一只表情浮夸的骷髅头挂件,惨白灯光打下来显得更添一分怪异。
贺峻霖若有所思看向他那压得很低的帽子,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一下子领悟到什么。
确实是自己疏忽别人的感受了。
虽然自己头发很多,但也不能忽视世界上还有很多秃顶。怎么能在别人面前摆弄头发?这不就明摆往人家心里狠狠戳一刀吗。
贺峻霖不好意思地回视了他一眼。严浩翔有些莫名地瞥回他,便扭过头闭目养神。
他早就一眼注意到了贺峻霖,系统匹配给他的工作对象——这位反应稍显迟钝、眼睛很圆的废柴新手。
地铁在飞快运行着,刮过一阵一阵阴风,人们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急躁了,开始互相左右观望。
靠墙车座的胡渣大叔垂着头,不停抖动着腿,面色实在不好看,似乎是将急躁隐忍到极致了。
终于,他不耐烦地从裤袋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发语音,嗓音扯得老大:“老子今天他妈可真是见鬼了!东站到南站坐了十几分钟都没到站,也没广播通知我什么情况……”
大叔话音太过粗蛮,站在他一旁大学生模样的姑娘挪开了两步。大叔抬眼上下打量她一眼,转头用鼻音没好气地嗯哼一声。
贺峻霖旁是一位孕妇,女人小心翼翼用手臂搭在肚子上,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地铁的温度调得实在是太低了。
孕妇的座位再过去就是一对坐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女生或许是刚从漫展出来,衣着不太日常。她在用手指卷绕着自己的长发,没什么表情,一旁的少年在目不转睛打着机械游戏机。
严浩翔顿了顿视线,落在唯一与他并列坐同一排车座的男人身上。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架着副金框眼镜,模样斯文。
男人很敏锐,察觉到有来者的视线,冲人温和笑了笑,没人搭理回应也不恼。
这时,大叔那边又发出了哐哐当当声。大叔蛮横将手机往墙壁一砸,愤然:“他妈这狗屁WIFI就不能修修吗!信息都发不出去,顶个屁用……我一定要投诉!”
他站起身嘴里念叨着什么,在车厢墙壁的壁纸上寻找起投诉热线,但并没有找到,又恼羞成怒地暗骂几句。
就在这时,地铁广播突然传来一阵呲溜的电流声,是一种细微又刺耳尖锐的声音,实在让人联想不出美好的情况。
紧接着相邻的其余所有车厢的灯,都扑闪几下就顿促地接二连三熄灭,唯独留下这列车厢的灯光,苍白又冷冰。
孕妇显然被惊吓到了,她缩了缩肩膀,无助地四处张望。
贺峻霖低头想了想,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只软绵绵的小熊玩偶,递给女人:“给你抱。”
孕妇愣了愣,看向年轻男孩装着纯粹善意的眼睛,没多犹豫便伸手接过了玩偶。玩偶的做工并不精细,小熊的嘴巴被缝歪了,显得憨厚又滑稽。
“……”目睹了贺峻霖从书包里掏出玩偶的严浩翔深深陷入沉默。
这人包里怎么还有这么个大家伙。
站在通道中央的大叔显得格外唐突,他终于忍够了,气势汹汹地往行使方向走去,不管不顾要穿过那片可疑的漆黑,去找车长。
“老子受够了!我要去找车长,让他将这见鬼的地铁开停,放我下去!”他边走边粗声大骂着什么,乍一看气势十足,实际上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打气。
没人给予他批评与支持,大家都照旧如常做着自己的事。在这样显而易见不太寻常的情况下,谁都更愿意将自己置身于事外。
贺峻霖还在执着那杯卡住珍珠的奶茶,他不甘心地再摇晃一下,闻见大叔的大声话语,他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
大叔的腿没犹豫便迈进了黑暗,最后身躯都融合进去了。突然!他一直持续的叫骂声猛地就戛然而止,顿促又毫无声息地停止了。
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望不见。如同他从未出现在地铁上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切重新恢复了寂静。
女学生望着相邻两边的车厢,如同两张会吞噬血肉的大嘴,吓得腿脚一软,她跌坐在通道中,有些奔溃。
仿佛下一个消失于昏暗中的就会是她。
她被人扶起了,筒亦手足无措地抱紧自己怀里的书袋,她抬头望向扶起自己的女生。
那是张漂亮又张扬的脸蛋,女生清冷的声音使她回过神:“你没事吧?”
筒亦揉了揉有些发热的眼眶,摇摇头。
丁程鑫没好气地踹了脚一旁的废柴弟弟:“你给我站起来。”
刘耀文眼睛也不抬、目不转睛打着游戏机,不过倒是挺麻利地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姑娘。
丁程鑫将筒亦拉着坐下,心平气和安慰了几句后,又转头对刘耀文说:“你生日爸送你这台破游戏机就是最大的错误,我明天就给你砸了。”
刘耀文憋着气:“你就是今天进货买到坏草莓所以看不惯我。”
他俩在潦草结束对话后,都紧皱着眉头,不太安心地瞥了眼四周暗藏危机的车厢。
孕妇不断低头看时间,脸色苍白又冒着虚汗,情绪不太稳定。她见证了大叔离奇消失在了黑暗中,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自己的话了,这就是闹鬼了啊!
她神经质地瞪着一双眼睛,来回扫视着车厢上下,试图找到什么能逃脱的出口。
孕妇顿了顿目光,将怀里的玩偶丢到一旁,踉踉跄跄站起身走向地铁门闸:“我要回去了,要回去了……老公等着我和孩子呢……”
她双手用力往两边掰开门闸,成年人的力气足够将一扇门闸掰开,门闸在她的努力下已微挪开一条细微的缝隙。
孕妇看见了希望,她越发有力地继续着动作。
筒亦才亲眼见着一条生命无辜离去,她怯懦但余心不忍,大声劝阻孕妇回到座位,不要做这么冲动危险的举动。
孕妇充耳不闻,直到她实在被筒亦吵得烦躁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的嗓音尖锐:“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再停留在这列车厢,我们全部人都会死!死得面目全非!”
贺峻霖面无表情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玩偶,小熊的脑袋歪歪对着自己,像是疑惑为什么自己被丢弃在了地上。他疼惜地摸摸小熊脑袋。
筒亦被女人一嗓子喊得有些发怵,她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未来,但是毋庸置疑的,冲动冒险对孕妇绝对不是件好事。
模样斯文的男人也轻声对着孕妇说着什么,可孕妇已急红了眼,任由旁人劝说都不管用。
孕妇用尽全身力气将门闸挪开,已经开了一个半人身能通过的大口了,刮开的冷风刺骨得狂舞着。
终于挪到了够她出去的位置,孕妇不顾凌乱头发以及沾灰的衣物,边笑得痴狂边毫不犹豫往门闸外一跳。
地铁门就在她离去这时,仿佛长了眼睛,不紧不慢播放起关门的提示音:“叮咚——叮咚——”
地铁依旧不停歇地飞驰着,孕妇的疯癫笑声逐渐消隐在了众人耳朵中。
筒亦一声抽泣吸引了大家的注视,她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又走一个了。
严浩翔表情似是苦恼,他轻啧了一声。这群蠢玩家再这么作下去,可别还没到第一个副本就都死光了啊。
“急啥呢,总会到站的。”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不搭理大家投来的凝重表情。
马嘉祺似笑非笑地咧着嘴角:“先生可真是心大。”
“是比你大。”严浩翔耸了耸肩,阴阳怪气怼回去。
——
贺峻霖感觉自己快感受不出时间的流逝了,他抱着小熊维持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站台却迟迟未出现。
好吧,那他现在决定睡一会。
……
身体再有触感时,是被人轻轻踹了一脚。很轻,只带着提醒意味。
他迷糊地揉揉眼,一时没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四处张望一番,发现本在车厢的乘客都不见踪影了,地铁外的站台灯光开得亮堂。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好像不长骨头似的,懒散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他正饶有兴致盯着自己。
“到站喽,小木头。”
02-园中哑剧
——
贺峻霖眼睛亮了亮,将怀里的玩偶往包里一塞,站起身就想往外面走,又被人揪住衣帽拉回来。
他木着脸看向扯他帽子的严浩翔。
严浩翔从原位拎起那杯遗弃的奶茶,在他面前晃了晃:“呀,你忘记这个了。”
贺峻霖伸手夺回自己的奶茶杯,绕开贱兮兮的这人,走出了列车。
地铁的站台灯光亮堂,如平日的任何站台一样,是冰冷理智的光线。灯光开得很亮,并没让人有昏暗的不适感。
可站在中央人群的表情并不轻松,反而更加凝重了。大家都簇在一团,没有分散走动。
高个少年皮笑肉不笑地将游戏机往口袋一揣:“这见鬼的地铁究竟是把我们载到哪了?!”
这个站台,四周墙壁根本就没有任何文字信息,白花花一片!
站台里寂静无声,平常该出现于站台的职员、乘客,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切显露着不正常且古怪。
站在人群边缘面色冷静的男人,皱着眉首先站出来:“我们可能进入了某些超自然的世界……大家想想,在我们上地铁之前是否触发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物?”
大家都努力抛开心头不断涌动的恐惧感,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没有任何与其不同的事物,都和照常一样。
他们艰涩地摇摇头。
马嘉祺愣了愣,他表情更添一分冷色:“到这种时候,还要彼此隐瞒吗?”
那声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了:“啧,我们的确没经历什么怪事啊。还是说,你察觉出哪古怪了?”
马嘉祺望向把话引回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敛着声没反驳:“没有,我也没有发生怪事……这就是最奇怪的点了。”
严浩翔不再搭理他,转头瞥了眼自己的新手对象。噢——贺峻霖又呆呆愣愣地鼓捣起那杯卡住珍珠的奶茶。
“……”严浩翔说不出骚话了,他抬起手臂,示意贺峻霖将奶茶递给自己。
贺峻霖狐疑地瞟他一眼,才将奶茶伸了过去。严浩翔将奶茶盖子一掀,抽出那根作乱的吸管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抛,将奶茶还给人:“喝吧,别和那粒破珍珠纠缠了。”
“。”贺峻霖捧着开盖的奶茶不吭声了。
丁程鑫干咳了声,将主题引回正轨:“咳,那我们先来彼此介绍一下自己吧,然后再一起上去看看情况。”
“我叫丁程鑫,是甜品烘焙店的店长。旁边这是我亲弟刘耀文,他跟我妈姓,南大的大一新生。”他带头先说。
“我,我叫筒亦,就南大的学生……今天刚从市图书馆坐地铁回校,中文系大三在读。”
“我叫马嘉祺,是心理医生,平常在市中心工作。昨日私家车开去做日常护理,所以今天上班选择乘坐地铁。”
严浩翔的目光饶有兴致从一个个身上挪过,又落回贺峻霖身上,他在低头对着奶茶发呆。
严浩翔笑眯眯推了一下:“诶,轮到你了。”
贺峻霖抬头时眼眶还有些迷茫的水雾,他眨了眨眼,慢吞吞开口:“贺峻霖,我刚毕业,无业游民。”
他想了想,又深恶痛绝地补上一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某人吊儿郎当收尾:“严浩翔,钓鱼的。”
“……”显然马嘉祺对他的敷衍又是一阵不满,一旁的丁程鑫恰时拉住他,示意别计较。
筒亦腼腆地靠近那个之前搀扶她的漂亮女生:“姐,你的名字好特别,乍一听我还以为是男孩的名字。”
丁程鑫挑了挑眉,抬手摸摸她的头:“你也可以叫我姐姐的。”
筒亦懵懂点头,走了几步路,才缓慢反应过来,她的头皮一阵发麻……意思是,这是男生?!
——
地铁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手扶梯也好,灯光也好,都在井然有条的运行着——除了四处空无一人。
他们一起乘坐手扶梯上到了负一楼大厅。上到地铁大厅,空无一人却灯线亮堂的周遭已经不让人出奇了。
要是大厅人满为患才更让他们感到惊悚。
刘耀文朝便利店探了探头,里头货物倒是挺齐全,他大咧咧拎了几个三明治出来,给身旁看起来瘦弱些的队友分了分。
面色苍白的筒亦与木讷的贺峻霖各被硬塞了一块。丁程鑫瞟刘耀文一眼,没好气地伸手抢走他那块。
老实巴交小老弟:“……”
筒亦自从知道这队人里只有自己一个女生之后,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她紧张兮兮跟在大队伍后面,生怕大家会丢弃有点拖后腿的自己。
当然,最格格不入的还得是角落那俩个。
“奶茶还喝吗?要不再来一口。”
“三明治现在吃还是一会再吃?行,你衣裳没口袋我帮你先收着。”
马嘉祺听着身后好像去野餐过家家一样的废话,紧锁的眉梢不住隐跳。他深吸一口气,转头面向他俩,最后目光锁定在严浩翔身上。
“泡妹可以看看时间吗?”他冷冷开口。
如果马嘉祺没记错的话,这人从一上地铁开始就明里暗里在贺峻霖身边打转,活像孔雀开屏。
严浩翔微微站定了脚步,笑容依旧明晃晃,只是眼底的温度如跌冰川。
马嘉祺莫名感到他对自己起了浓浓的恶意……又或者是浅浅的杀意。但也不过是一瞬的错觉,实际上严浩翔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没接话,只是笑着缓慢眨了眨眼。
贺峻霖笨笨开口:“嗯嗯,我是男孩子。”
严浩翔那双没有情绪的冰眸侧视向贺峻霖,嘴角弧度往上扬了扬。明明眼神里的真诚意味依旧不掺多少,却难得柔软了半分。
他笑眯眯摸了摸贺峻霖的头:“嗯,我们小贺是男孩子。”
“……”行,那我走。
马嘉祺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这一对搅屎棍。
地铁除了空无一人之外,其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行着。不过处于地铁正中央的大屏上,晶屏上闪烁着灼人眼球的耀眼白光,强烈的突兀感引起他们的注意。
丁程鑫主动凑上前,盯着大屏不知在细想什么,身边的筒亦也跟着停下脚步。
正当一队人都停下脚步望向大屏时,一阵熟悉的电流穿击声像碎玻璃尖似的扎进众人耳朵,电流嗡嗡几声过后,又猝然静了下来。
呲喇——像戏剧掀开序幕般的声音,唰的响起了启动音,大屏灼眼的白光淡去,浮现出清晰的字幕。
欢迎来到七号地铁——
马嘉祺紧盯着大屏上的字幕,皱起了眉头,年纪轻些的刘耀文下意识就冷哼一声,目光开始四处搜寻着摄像头,嘴里低声嘟囔着这算几回事。
你们是被挑选中的游戏玩家,请前往地铁出闸处领取个人手环,随即出站进入副本游戏——
“什么意思哦?”丁程鑫茫然地眯了眯眼,他没好气地直接问出声。
而大屏上的字幕并不会因为他们的迟疑与困惑而停下来,依旧漫不经心地继续播映着。
副本:园中哑剧
西鹰中学是一所全日制国际高中,学校为避免学生之间关系过度亲密,在转校生中特招了几位艾滋病学生,身份保密,请大家在不危及自身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找出这些艾滋病学生。
七号地铁,祝您们旅途愉快。
马嘉祺不太沉稳地调整了下呼吸,在无法改变一切的情况下他选择先快速冷静下来,将字幕上仅有的文字逐字阅读琢磨。
大家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被迫接受信息传入时,站在人群最末尾的筒亦怯怯地探起了头,鼓起勇气开口。
“呃,大家没有发现我们这群人中少了两个人吗?”
咚。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转头望向她。
——
贺峻霖歪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位高个男人趁着大家都沉浸在大屏字幕中,悄然勾住他的手腕就把他带走。
但男人动作绅士又礼貌,所以贺峻霖只抿了抿唇,就很乖地跟着他走了。严浩翔牵着他指引方向,两人动作都毫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就走得离人群有一段距离了。
严浩翔微垂的眼帘没抬起,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牵着宿主,神情懒懒散散没个正形。他走着走着,突然抬眼一笑:“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走。”
本来在一个人发呆的贺峻霖听到声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困惑声软软的:“嗯?”
严浩翔顿了顿,接话:“嗯没事,我是说我带你先走,我们悄悄先进副本,吓死他们。”
贺峻霖若有所思回头看一眼大屏,大屏已经离自己很远了,上面的字幕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一呆,眼睛就会显得很圆:“哦,那好吧。”
严浩翔本来要挪开的视线,又不自觉再瞥回来一眼。
到了出闸处,严浩翔低头迅速浏览过一遍全部手环,挑拣出自己和贺峻霖的手环,然后递给贺峻霖:“系手腕上。”
“这个干什么用的?”贺峻霖静静望着掌心的手环。
严浩翔故作思考半晌,轻轻地开声:“我猜手环可以查看我们的各项技能以及个人成就等等。”
贺峻霖听得一愣一愣,连忙凑近一点打量自己的手环:“哇噻,那我昨天洗澡徒手掰坏水龙头这件事,手环会知道吗……我现在可以打开手环查看一下吗?”
严浩翔最厌倦将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事情上,他目光柔和、动作却精准飞快地死死扣住了贺峻霖打开手环的动作:“嗯……我猜手环会在我们第一个副本结束后才有数据哦。好了宝贝,我们先出闸,抓紧进副本吧。”
贺峻霖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手环上挪开,跟在严浩翔身后一起出了闸门。
平日地铁的出站口,如今在此刻是遮挡住任何视线的耀眼强光,灼热得好似要将人的眼球融掉,那正是他们要大步走去的出口。
贺峻霖看不清出站口外是什么,他被强光逼得生理反应流下眼泪,有人下一秒捂住了他的眼睛,靠在他耳边低语。
“闭上眼,牵紧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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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翔哥洗澡前逗呆呆小贺的痞话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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