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愉【本宣置顶】

先婚后爱 | 带球跑 | 5.8k

痞性酷哥海盐A x 弧长笨蛋人鱼O

 

 

你好，把我的蛋还给我。

 

 

——

秋天傍晚的暮色已经比夏日要早很多降临，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各有自己要归去的方向。穿着灰色宽松卫衣的年轻男人轻车熟路乘坐电梯上到第十一层，他顿在某扇房门前站停了脚步。

 

 

严浩翔礼貌敲了敲门。

 

 

屋内有轻巧的软皮拖鞋声发出了声响，房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位蓝发肤白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短裤的双腿修长，眼睛似乎含着一湖迷蒙的海雾。

 

 

贺峻霖整个人都像极了一件应放在玻璃橱窗里的易碎品。只不过易碎的气质被他眼神里的迟疑委屈冲淡了不少。

 

 

严浩翔的嘴角挂着一点说不清情绪的弧度，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你好，把我的蛋还给我。”

 

 

贺峻霖怀里抱着一颗小小的鱼蛋，鱼蛋的外壳是很澄澈的湖蓝色。虽然看起来这颗蛋不怎么像个东西，但这确实是他们的孩子——谁让贺峻霖是一条纯正血统的漂亮人鱼呢。

 

 

贺峻霖紧紧揽着他的鱼蛋，侧身微微挡过严浩翔不加遮掩的注视：“不给。”

 

 

严浩翔挑起眉梢：“还我。”

 

 

天凉了，贺峻霖穿得单薄。可能这也跟他原型是人鱼有关，不喜欢太多衣物束缚着自己身体，最喜欢的还是泡在浴缸的淡盐水里。

 

 

贺峻霖被掺有寒意的秋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连带着鼻尖都红红的，看起来快哭了。

 

 

贺峻霖将自己的鱼蛋抱在怀里，像是察觉到外界有危险似的蜷缩起肩膀，是一个很明显的保护性动作，他用力摇着头：“不，给，你。”

 

 

站在他面前的严浩翔神情莫测，他静静望着贺峻霖平静到滞钝又饱含隐忍的眉眼没说话。良久过后，他突兀地笑出声，虽然是气笑的。

 

 

“算你有种。”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严浩翔自然没看到在自己走远后，他的小人鱼怯怯地探了头出来，小心翼翼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直至变成消失的黑点。

 

 

严浩翔话说得够狠，结果第二天同样时间他又站停在贺峻霖家门前。

 

 

贺峻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严浩翔倒也不意外，只是很乖的长睫毛颤了颤就躲闪开。

 

 

因为严浩翔保持每天傍晚遛弯来贺峻霖门前说一两句，这件事已经维持了三个多月。贺峻霖心思纠结，恰好严浩翔有耐心。

 

 

“闹够没有，回家住好不好。”严浩翔的嗓音轻沉，很强烈的示弱情绪在其中。

 

 

贺峻霖怀里抱着那颗鱼蛋，他的掌心软软贴在幼崽鱼蛋的壳面，愣着表情垂下眼帘：“可是，可是你都不喜欢我呀。”

 

 

严浩翔无声息打量着贺峻霖的表情，不想漏看贺峻霖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你怎么就觉得我不喜欢你呢。”

 

 

贺峻霖那双雾蓝色的瞳仁抬起一点弧度，鼓起勇气看了严浩翔一眼，又垂下头摸他的蛋蛋宝宝：“你只是义务性跟我结婚的，我都明白。”

 

 

贺峻霖有点迟钝，又有点较真。他说话的表情极度认真，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严浩翔无奈歪头，想不明白自己的小人鱼怎么脑瓜子那么轴。

 

 

 

 

 

——

数十年前国家开始实行的策略，信息素匹配局与民政局正式确定了互通合作，为社会上所有适龄婚配的公民提供了AO、BB型信息素匹配。只要信息素匹配程度高于合格标准的公民，都会按部就班见面，双方都不抗拒彼此的家世条件后，就会合法结婚组建成一个新家庭。

 

 

严浩翔和贺峻霖就是这样来的。严浩翔第一次见到贺峻霖时，是在冷色调的信息素匹配局里。

 

 

原型是一只人鱼的漂亮青年目不转睛看着严浩翔，眼睛亮亮的，严浩翔的目光从白纸黑字上挪开转向了自己的婚配对象。被严浩翔紧紧盯住，这位漂亮青年也一点不躲闪，严浩翔起初以为是他不嫌自己眼神里的冷意不够凶。

 

 

没想到贺峻霖只是弧长迟钝，贺峻霖发现严浩翔在盯着自己，他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颈，但又止不住再去偷偷看严浩翔。

 

 

在当今的社会，信息素匹配就结婚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历历代代都是如此。

 

 

严浩翔没怎么表态就签字了，贺峻霖见他签名，弯起眉眼就伸手抓住水笔，也低下头签字。

 

 

贺峻霖低头签字时，细软的发丝无意识搔过严浩翔搁在一旁的手臂。

 

 

严浩翔不冷不淡的神色逐渐变淡，他侧头看向正在认真写自己名字的贺峻霖。贺峻霖写字一笔一划，握着水笔慢腾腾地书写在白纸上，将自己名字写得很漂亮。

 

 

严浩翔看出小人鱼眼里的认真，他微微紧促了一瞬呼吸。

 

 

他好乖啊。

 

 

……

 

 

在一段短暂的磨合期里，严浩翔越发见识到贺峻霖与生俱来的弧长与内心纯粹，贺峻霖很难一心两用，他喜欢慢吞吞去做好一件事。

 

 

贺峻霖本体是一条人鱼，偶尔也会变回原型，懒洋洋泡在装满淡盐水的浴缸里发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因为他待在浴室的时间太长，又睡得太熟，担心里面发生什么事的严浩翔推门而入了。

 

 

严浩翔从浴缸里抱起这条小小的人鱼，澄澈湖蓝色的鱼尾在灯光下几近透明，人鱼的躯体太柔软，严浩翔连抱他的力度都不敢放纵。

 

 

被抱起的人鱼还是睡得迷迷糊糊，被严浩翔轻轻放到床铺上，人鱼才睡眼惺忪睁开了眼。

 

 

贺峻霖被近在咫尺的严浩翔吓得发出一点呢喃音，严浩翔飞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

 

 

人鱼是不会说人话的，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哼唧声，但贺峻霖现在也不哼唧，他睁着圆润的眼睛悄悄打量严浩翔的脸色，担心严浩翔会嫌弃自己的人鱼身体。

 

 

因为心慌不定，漂亮人鱼的尾巴都自卑得微微卷起，整条人鱼都怯怯的。

 

 

严浩翔看出他的迟疑不定，用掌心握住了贺峻霖的手捏了捏。

 

 

“不奇怪，很漂亮。”

 

 

人鱼懵懵懂懂瞪圆眼睛看着严浩翔，小人鱼什么也没说，只是蜷缩起来的鱼尾缓缓放松了，转而搭在了严浩翔的腰间。

 

 

他俩也没怎么磨合，很快就订婚摆酒席了。

 

 

订婚席上，双方各自邀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来，落座皆是客人，严浩翔带着贺峻霖一桌一桌以茶代酒去敬酒。等到整个流程忙活完，一对新人落座时都难免有些疲惫，跟他们一桌的都是比较熟络的同龄朋友们，也不需要刻意维持笑脸。

 

 

他们和朋友们闲聊了一会，就开始吃正餐。严浩翔端起酒杯跟他们一一碰杯，嘴也不闲着使唤：“不能喝的，跟狗一桌去。”

 

 

贺峻霖歪头瞅了严浩翔一眼，低头认真想了想。

 

 

不过三秒，贺峻霖就默默站起身准备走，被严浩翔一把拉住。

 

 

“你去哪？”严浩翔挑起眼皮看小人鱼，人鱼表情委委屈屈的，像是被谁凶过。

 

 

贺峻霖挠了挠头，憨厚道：“嗯……我不会喝酒。”

 

 

“……坐回来。”

 

 

贺峻霖又被严浩翔摁回了原位，严浩翔给他换来鲜榨果汁，但在贺峻霖的执意下还是和大家相同喝了点酒。

 

 

不出意外的，贺峻霖喝醉了。贺峻霖喝醉也不闹腾，只是表情更木眼神更呆了。严浩翔半牵着他回去，贺峻霖就伸出一只手乖乖被严浩翔牵着。

 

 

到家后，严浩翔送贺峻霖回到贺峻霖的房间门前，贺峻霖站在房间迟迟不进去，还歪头目不转睛望着严浩翔。

 

 

严浩翔抿着唇，碰了碰贺峻霖的发梢：“干什么？”

 

 

喝醉酒的贺峻霖，更加脑子一根筋了。他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张开臂膀。

 

 

“你怎么还不抱抱我呢？”

 

 

 

 

 

——

社会已经不需要爱了。比起渺茫的爱情，更需要繁衍后代与未来。

 

 

贺峻霖在于严浩翔结婚第二天就意识到，他俩还不算很热烈地处着。

 

 

贺峻霖想着也是严浩翔还不够适应婚后的生活，所以之前两人磨合期分房睡，现在依旧分房睡。

 

 

只不过在贺峻霖眼巴巴注视下，严浩翔在每晚送贺峻霖回房间睡觉前，都会在额头留下亲昵的晚安吻。

 

 

贺峻霖一直就很喜欢严浩翔，严浩翔也知道他很喜欢自己，因为喜欢藏不住眼的，可严浩翔不明白为什么贺峻霖会那么喜欢自己。

 

 

贺峻霖迷迷糊糊，总喜欢认认真真做一些不太聪明的事情。他从网上搜刮到一些有意思好玩的帖子，打算到严浩翔面前蒙混过关。

 

 

严浩翔浅俯在床边，打算落下绅士的晚安吻时，被贺峻霖抬手不费力气地推开。贺峻霖轻轻开口:“严浩翔。”

 

 

严浩翔垂着眉眼望他，用指尖轻轻撮起一小坨贺峻霖的睫毛，又被贺峻霖推开了:“我在。”

 

 

贺峻霖躲开了他的注视，眼神飘忽不定但就是不落在严浩翔身上，睫毛随着飘忽的视线胡乱眨着。严浩翔眼角弯起一点笑意，假装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动作。

 

 

贺峻霖清了清嗓子:“我明天可以要去医院看看耳朵。”

 

 

严浩翔本来还带着玩笑意味的逗弄在听完贺峻霖这句话后，全部收起了。他皱起眉头:“耳朵怎么了，不舒服吗？”

 

 

贺峻霖被他一紧盯就紧张，说话差点咬到舌头，边吸气边摆摆手:“没有不舒服，就是我的耳朵最近听不到你对我说，我爱你了。”

 

 

说完之后，贺峻霖看天看地看鱼缸，就是不看严浩翔一眼。

 

 

严浩翔淡淡望着他的神情，半晌才轻啧着笑了一声，连带着用指骨敲了敲贺峻霖的额头，被贺峻霖微吃痛地低呼一声，躲开了。

 

 

“笨不笨啊。”严浩翔低声笑他是一条笨蛋人鱼，贺峻霖揉着脑袋，见严浩翔笑自己也跟着笑。

 

 

严浩翔牵过贺峻霖的手，在他干净无暇的掌心里一笔一划书写着，像贺峻霖在信息素匹配书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名字一样。

 

 

“欠你先。”

 

 

先欠你一句，我爱你。

 

 

……

 

 

可贺峻霖没等到他说的我爱你，就等到了关于严浩翔家人的噩耗——和严浩翔尤为亲昵的堂弟意外车祸身亡。严浩翔平常看着对感情散散漫漫，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在堂弟逝世这个噩耗里，严浩翔沉默寡言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封闭自我不愿出门，把自己关在房屋里内耗。

 

 

贺峻霖看见他的颓废模样就心疼，一直陪在严浩翔身边，也跟家里负责做饭的阿姨商量着换他来做，想尽办法让严浩翔开心一点。

 

 

伴随着严浩翔的低谷心境到来的，是alpha的易感期。

 

 

小人鱼敛着呼吸，凑到烈性alpha身前：“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见严浩翔深沉着目光看他，贺峻霖顶着他的压制力，掰着自己手指头跟严浩翔数落试一试的好处。

 

 

小人鱼的嘴巴还在叭叭叭着，就蓦的被严浩翔一把捂住。

 

 

“不要说话了。”

 

 

贺峻霖眨着茫然的双眼，看向在压抑着沉重呼吸的严浩翔。

 

 

严浩翔将贺峻霖摁进了怀里，按部就班地办了。

 

 

严浩翔易感期有点凶，或者说全世界所有alpha易感期都有点凶。

 

 

贺峻霖被严浩翔抱在怀里时，有一种天生对严浩翔的依赖感。他渴望和严浩翔贴贴，不仅仅是因为严浩翔淡淡的海水混合晶盐的海盐味，更是因为他喜欢严浩翔，他爱严浩翔。

 

 

严浩翔将这段时间的沉默寡言发展到了这里，贺峻霖听不到最能表达爱意的我爱你。

 

 

贺峻霖一遍遍重复地说着我爱你，却得不到然后口头上的回应，尽管严浩翔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

 

 

贺峻霖的表情逐渐诚惶诚恐，他有些难受地将身体缩了起来。

 

 

贺峻霖开始躲严浩翔了，他打包行李搬回到自己的小窝。

 

 

贺峻霖躲了三个多月都不肯回家，他回首过去竟找不到一句严浩翔嘴里说出的情话，他觉得严浩翔可能并没有那么爱自己。

 

 

严浩翔每天准点来哄贺峻霖回家，贺峻霖不肯他就第二天继续来。像准点打卡一样，小区保安都眼熟严浩翔了。

 

 

贺峻霖闹别扭时，是不会说任何伤心话的。他确实很纯粹是一条善良的人鱼。

 

 

可贺峻霖被长久以来严浩翔的忽冷忽热折磨得连眼神都不亮了，这对于严浩翔来说，比贺峻霖主动说出口一万句气话还要让他难受。

 

 

严浩翔嘴角很牵强地扬起又落下，他难堪地往后退一步，给站在屋内的贺峻霖留下一些距离空间。

 

 

他的声音很轻落下，回音在走廊里旋荡。

 

 

“给你我的所有，到底算不算够。”

 

 

严浩翔在贺峻霖怀孕初期就发现了，这也可能是自己作为孩子父亲的直觉。他很直白地开口问贺峻霖：“是不是上次……”

 

 

贺峻霖细细嗯了一声，然后很快就谨慎地抬头看严浩翔，捂住自己的肚腹：“这是我的宝宝。”

 

 

严浩翔抬起的手又放下，表情不知其味：“这……也是我的宝宝啊。”

 

 

贺峻霖茫然了一阵。

 

 

人鱼的怀孕周期只有四周，贺峻霖没过多久就把这颗小鱼蛋生了下来，孕后的贺峻霖身体孱弱间心理也比往常更为脆弱，严浩翔让他回家里歇着，贺峻霖嘴上说着不要，却依旧心安理得接受着严浩翔每天准点到来时，携来的那一袭海盐味信息素。

 

 

是严浩翔的信息素在安抚着自己，贺峻霖慢吞吞地想着。

 

 

等到有一次严浩翔又来看他，他拎着的饭菜还没送到贺峻霖手中，就被贺峻霖轻轻扯了扯衣袖：“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蛋。”

 

 

严浩翔愣了愣：“好啊。”

 

 

严浩翔之前只在产房前匆匆忙忙看过自己孩子一眼，后来贺峻霖就不给他看了。严浩翔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颗看起来平平静静的蛋以后会孵化成一条人鱼幼崽。

 

 

贺峻霖小心翼翼从恒温水箱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鱼蛋，抱在自己怀里递给了严浩翔。

 

 

严浩翔捧起这颗小小的鱼蛋，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成为一名父亲了。

 

 

他自然而然地弯眉笑了，对贺峻霖说我爱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峻霖红了眼眶：“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吗？”

 

 

严浩翔静静看着他，摇了头：“不是。”

 

 

人鱼的心思敏感，他的眼泪滴滴答答就落下，砸在地板上变成一颗颗晶莹珍贵的珍珠。贺峻霖偷偷抹掉眼泪：“你是因为我们的孩子，才爱我的吗？”

 

 

严浩翔愣了，他的表情都连带着失控，收紧的拳头透露出他的难受。他知道贺峻霖孕后会有心理比平常稍显脆弱，但他从未想过贺峻霖会在心里这样想。

 

 

“当然不是的，我只是爱你。其次才是我们的孩子，因为他是你孕育出来的。”

 

 

贺峻霖被严浩翔揽进了怀里，无声吸了吸鼻子。

 

 

贺峻霖永远不知道，严浩翔在每个晚安吻后，心里都会默念一遍我爱你。

 

 

严浩翔想过太多关于贺峻霖的形容，才发现自己的情话，是如此平穷。

 

 

 

 

 

——

严浩翔搬着恒温水箱，将贺峻霖带回家了。

 

 

严浩翔快速给恒温水箱调配好适宜的水，将鱼蛋丢进去泡着，他将这些弄好就丢在浴室里，自己转身回去继续找贺峻霖贴贴。

 

 

贺峻霖还是很喜欢亲亲他，亲亲眼角，亲亲耳垂，亲亲喉结，再被严浩翔忍无可忍又带着笑意地摁住动作。

 

 

严浩翔将两人距离拉得很近，用鼻尖抵着贺峻霖的鼻尖。

 

 

“再恋爱不配合，我打电话给丘比特。”

 

 

人鱼的眼睛圆溜溜，然后很认真地纠正严浩翔：“是婚姻，婚姻哦。”

 

 

严浩翔笑了：“是是是，反正谈恋爱也是你，结婚的也是你。”

 

 

贺峻霖吻了吻他，眼睛亮晶晶：“我也爱你。”

 

 

其实贺峻霖很早就认识了严浩翔，早在他俩信息素匹配局相遇前。当时他还是一条刚上岸的人鱼，第一次结合热时身边无依无靠，他又懵懵懂懂不懂陆上的生活，贺峻霖就蹲在湖水边想尽量贴近水源，想找到类似于海水的感觉，却发现湖水和海水始终是不相像的。是路过湖边的严浩翔好心将身体不适的他扶起，贺峻霖闻到他身上浓烈的海盐味，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于是没过多久，小人鱼踉踉跄跄走进了信息素匹配局，开口要匹配一个海盐味的alpha。

 

 

贺峻霖回过神，一下子抱住严浩翔。

 

 

严浩翔惯性溺爱地任由他在怀里蹭来蹭去。

 

 

“有你的日子，我的生命从此长夏无冬。”

 

 

 

 

 

end.

他俩爱人的方式不同，所以导致他们产生了小打小闹的矛盾，但无疑，他们心里彼此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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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的话拜托大家点一个红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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