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愉【本宣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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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不定疯批 x 迟钝天然呆

 

 

24.守护神

——

贺峻霖没能等到严浩翔的回应，或许是因为这个副本世界恰好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也可能是严浩翔恰好对此无言以对。

 

 

他们被传送回了七号地铁，一切色彩在他们眼前都是一种不真切的迷蒙，就好像刚渡过一个迷离的梦境醒来，只有手环上的副本累计数叮咚一声才显得真实可靠。

 

 

筒亦蹲坐在地铁的台阶上，忍耐着迷茫：“所以我们到底如何才能结束这一切？总不能永远都停留在这吧……”

 

 

谁的情绪都不算顶佳，马嘉祺褪去一身疲惫靠在墙角站立着：“我有一个不成文的小揣测。”

 

 

严浩翔无声望着他，手臂轻搭在贺峻霖肩上。

 

 

“母系社会里我突然地头痛不已，被迫冲涌进脑子里的碎片里出现了‘抢救’‘病床’‘昏迷’等等字眼，这些都让我无由地感到空洞及恐惧，就好像……真实世界里的我已经奄奄一息了。”马嘉祺闭上了眼睛。

 

 

马嘉祺垂下了头：“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会不会有相同的感同身受。”

 

 

贺峻霖的睫毛细软扫下，盖过眼睛下方一片浅灰的黑影：“我这几天总会嗜睡头晕。”

 

 

马嘉祺抬起眼皮：“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严浩翔生病那几天吧，也可能是我照顾人有点累着了。”贺峻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马嘉祺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他转过方向看向严浩翔：“你呢？”

 

 

突然被点名提问的严浩翔略是诧异，他没有考虑到马嘉祺会问到他。严浩翔挑了挑眉：“就那样呗，没什么特别的。”

 

 

马嘉祺就顿在原地无声望着他，直到良久才开口:“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是在问你的过去。你是唯一一个从未真情透露过自己过去的人。”

 

 

贺峻霖本来木着的脸蛋在马嘉祺话音落后开始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他侧头看向没有动作的严浩翔，试图说些什么去补救这僵持的场面。

 

 

严浩翔冷清清杵在那，两道清醒的目光交汇着却怎么也擦不出火花，任由谁都看明白了现在处境的为难。

 

 

丁程鑫左右看了两眼，决定打破僵硬的气氛：“这……要是浩翔不想说就算了，没恶意没恶意……”

 

 

马嘉祺甩下最后一句牵扯着叹息的话，孤身走向了地铁深处。

 

 

“我只是实在好奇，又担心你的身份。”

 

 

 

 

 

——

短暂地休息后他们就踏入了列车，谁都知趣没再提刚才不算愉快的话题，挑拣着风趣无伤大雅的幽默话交谈着，最后又因为实在是过于冷幽默，没过多久就都噤声了。

 

 

严浩翔的沉默一直保持到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贺峻霖有些不知所措。贺峻霖趁着刘耀文在开怀大笑谈论着趣事时，用手肘碰了碰严浩翔:“严浩翔。”

 

 

严浩翔垂下眼帘，不太明显得动了动嘴角：“嗯。”

 

 

贺峻霖眨了眨忙乱的眼睛，他望着严浩翔落寞的侧脸，把声音放得很轻:“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严浩翔的裤腿收紧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他歪了歪头时目光很安静:“是有点。”

 

 

严浩翔他有些懊恼自己面对马嘉祺时的迟钝，他明明可以咧嘴笑着说哄骗话，说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荒唐话，像从前那样胡扯。

 

 

可他犹豫了。

 

 

与马嘉祺对视时他想过很多，想过贺峻霖有些孩子气的较真，想过队友们的真切体贴，想过凭什么只有自己是唯一的怪物。

 

 

贺峻霖见他眉眼间光是落寞，嘴角却下意识地扬着熟悉又陌生的弧度，他眨了眨眼，抬起手指将严浩翔的嘴角往下耸拉。

 

 

“不开心的时候，不用笑的。”贺峻霖有模有样摸了摸严浩翔的头。

 

 

好像一只迷路的小狗。严浩翔被他抱在怀里时，闷闷地内心如此形容。

 

 

贺峻霖见他还是闷闷不乐得多，伸手把严浩翔的眼皮往下摁:“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嘛，怎么你这个都不会。”

 

 

严浩翔的睫毛被他捕捉得扑眨几下，最后听话闭上了眼睛:“好。”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再是不对等的庇护关系，而是彼此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对方的脆弱。这是严浩翔从未尝试过的体验，但他不知道，这也是贺峻霖从未尝试过的体验。

 

 

……

 

 

地铁晃悠悠地行驶着，他们又来到了与现实世界衔接的七城，这次大家都挺疲惫了，或许是因为在游乐园里跑来跑去消耗太多体力，他们随意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

 

 

吃完饭不知是谁提议去公园看星星，反正刘耀文第一个叫好，兴奋完才开始思考实际情况，他扬起头看:“不过七城真的有星星吗？”

 

 

严浩翔轻哼了一声:“有两个月亮呢。”

 

 

抬头天空是一片晕晕沉沉的迷蒙，连月亮都迷幻的重影着，虚假与危险感就好像藏匿在黑布般的夜色中。

 

 

马嘉祺半点不含糊看向严浩翔:“所以是不是更加可以证明，我们不在原来生存的空间呢。”

 

 

严浩翔背对过身，耸了耸肩:“别问我啊。”

 

 

他们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贺峻霖本来虚虚地挽着严浩翔的手臂，迷迷糊糊听着大家讲话。

 

 

突然一刹那，严浩翔猛地推开了他的身体，贺峻霖没有防备地倒向了身侧的丁程鑫胸前。

 

 

“呲——”严浩翔弯下腰吃痛地轻喘一声，他很轻地捂着肩膀没再动弹。

 

 

贺峻霖本来的茫然在见到严浩翔这副模样连忙凑近:“怎么了？”

 

 

马嘉祺暼眼间望见一道银闪的光线恍过他的眼前，他无声息从一旁的草地上捡起了一把锐利的刀片，看向了正单膝跪地捂着伤口的严浩翔。

 

 

严浩翔抬起头时眼睛里闪过刺锐的戾气，他看向晦暗草丛方向，低声暗骂了一句。

 

 

筒亦怯生生地张望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隐隐担忧：“是……刺杀吗？”

 

 

贺峻霖蹲在严浩翔的一旁，严浩翔不动声他也不敢出声打扰，只用那双湿润沾雾气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

 

 

丁程鑫最先反应过来，他拉上身边的队友架起严浩翔试图往医院方向走去，毕竟不知伤口深浅，还是被医护人员专业包扎一下为好。

 

 

但被严浩翔很轻地挣脱开了，他说话的语调与平常无大变化：“不用，只是一点小擦伤。”

 

 

贺峻霖紧巴巴捻着严浩翔的衣角，细声细气跟严浩翔说着：“那回到酒店我帮你包扎一下。”

 

 

严浩翔点了点头。

 

 

酒店分房间留宿，毫无疑问的他俩住在了同一间。

 

 

贺峻霖一刻不停地去便利店购买了简单包扎的用具，他后知后觉地开始难过。为什么在游戏里的休息城都会遇到这样细碎又足以致命的危险，为什么会有人冲着严浩翔来，为什么严浩翔选择把他推开。

 

 

他回到房间将这些疑问通通倒向了严浩翔，他将消毒水倒出来用棉签擦拭滚动过一遍严浩翔肩膀上的伤口。伤口并没有严浩翔说的那么轻，锋利的刀片在高速度下挥霍得极锐利，血肉撕扯得模糊不堪。

 

 

消毒水擦在伤口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可严浩翔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他听完贺峻霖的疑问后，舌尖抵住后槽牙半晌才艰涩地发声：“因为……刀片是冲着我身侧的你来的。”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刀片飞驰来的时候并没有对准严浩翔，所以严浩翔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而是下意识就挡过身将贺峻霖推开了。

 

 

贺峻霖脑子里一片混沌的情绪，他张开嘴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呢喃声像没喝够奶的小猫一样。他的眼圈又红一圈，问话带着幼稚的赌气意味：“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

 

 

严浩翔露出半边肩膀任由贺峻霖造次，他很轻地笑了。

 

 

“因为我是你的守护神呀。”

 

 

 

 

 

——

这次严浩翔又在酒店养起伤来了，贺峻霖又跟着厨艺高超的队友们学起了煲汤，决定拿严浩翔试毒。

 

 

严浩翔本来好好的气色喝完一顿一顿鸡汤后显得凋零破败。

 

 

“你气色真的很不好。”贺峻霖担忧地捧着脸望向他。

 

 

严浩翔麻木灌完最后一口人参鸡汤:“……我也觉得呢。”

 

 

其实严浩翔的伤口第二天就自我调节痊愈了，他露出肩膀给贺峻霖检查，贺峻霖非说这是心灵的创伤，必须多喝几天炖汤才能好。

 

 

严浩翔将没有伤痕的肩膀塞回衣服里，只能向鸡汤妥协。

 

 

后来马嘉祺慰问过严浩翔，给他带了点水果，虽然严浩翔并没有多爱吃水果，但他确实需要一些甜食解解腻，所以很愉快地收下了马嘉祺的伴手礼。

 

 

马嘉祺的话没绕多久就回到了最初的主题。

 

 

“你不是和我们一个空间的人吧。”马嘉祺剥好一个橘子，递给严浩翔时他淡淡出声。

 

 

严浩翔挑眉作应。

 

 

马嘉祺扶了扶眼镜框，他的余光掠过严浩翔微微露出的肩膀，虽然严浩翔一开始就说是轻伤，可什么轻伤都不可能一两天就消除痕迹。

 

 

“或者说，你不算人吧。”

 

 

严浩翔单挑眉时无声述说着他的不理解。

 

 

马嘉祺抿唇笑了:“我没有恶意的。”

 

 

“只是你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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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我也有自己的休息空间，还是希望大家催更时不要太过冷冰冰，会努力更多一点的，比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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